李振宁在望远镜了看到又吃又喝的张干,心中暗笑,死到临头了,还在城头吃肉喝酒。他把望远镜交给身边的周国泰,说道:“看看张干,他在找死!”
周国泰接过望远镜,他很惊讶明明很远的城头,怎么就拉到自己面前了?看了一会儿说道:“张干庶子太过嚣张了,如果能为大哥报仇,我们做牛做马为您效劳!”
李振宁接回望远镜说道:“过一会儿,我们弄死张干,你们进城不要太多杀戮,我们需要大量的人口,你知道么?”
周国泰:“为什么?难道他们不该死么?”
李振宁:“他们不该死,该死的是张干一个人!如果张干没有死,你们要杀他,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但杀其他人,我们不允许。多带走一个人,沈阳就多一份力量,这你应该知道!”
李振宁说完看着周国泰,继续说道:“沈阳不是中原,没有快意的个人恩仇,也没有你想杀谁就杀谁的自由。一切都军规,法规办事,这样才能保证你和家人的利益。你们既然加入了沈阳,那就要遵守沈阳的规矩。”
周国泰:“那是自然。”
李振宁:“去看看,木梯做好了么?早点做好,早点结束战斗。”
周国泰离开,李振宁摇摇头,草莽气息太重了,真不知道这些人带回沈阳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。
十架木梯很快就送来了,李振宁立刻下令炮击,虽然只有4门60毫米迫击炮,却可以打出一个弹幕,这射速太快了。一分钟20-30发的速度,横扫整个城墙,几个呼吸间城门上一片狼藉。
张干的位置首先照顾到,4发炮弹炸的张干的位置附近,冲击波,肆虐的弹片直接把张干分解成为碎肉。
一直在等待攻击的三连看到炮击,车弩被毁,他们立刻抬起木梯开始朝护城河跑过去。
就在战士们把木梯架在护城河上的时候,吊桥的绞盘被炸毁。吊桥带着铁索和绞盘砸了下来,4个战士当场被吊桥砸城肉泥。
三连看到这一切心那个疼啊,他的部队第一次出现这样大的伤亡。但没有时间悲伤,对1排排长下令:“拿炸药包,把城门炸开。”
4个战士抱起10斤重的炸药包,冲进城门,很快就退了出来。
“轰!”可能是4个炸药包都是堆在一起,威力太大,也可能是任城的城门年久失修。城门的位置被炸塌了很长一段。
李振宁看到城门被炸开,立刻下令:“一连二连留一个排守住机枪阵地,其他的人进城。”
周国泰舔着嘴唇,刚才还啷着报仇,现在再没有了声音。因为他在望远镜里看到正在喝酒吃肉的张干被炸的粉碎。
周国泰是愣头青生来天不怕,地不怕,但现在他怂了,他看到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,炸成碎肉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。
李振宁说道:“周将军,你们也进城把,维持街面的平稳,把投降的人带出城。”
周国泰没有了傲气,谦卑的说道:“是!我一定办好。”
攻城已经轻车熟路,战士们按照以前的训练迅速在城市里突进。这时候的任城还没有因为运河成为大城市,没有多久占领整个任城。
任城被攻下,兖州大量的财物,粮食,人口被转运。陆地上是望不到头的人流,而水上是数不清的船只在转运。
如果赵忠祥还在话,他一定解说着:“这是人类历史上少数成功大规模人口迁移。人口数量之多,物资之全,世所罕见。这使得吴欢的沈阳政权得到最大的限度补充,为他称霸全世界打下坚实的基础。”
兖州城被搬空了,包括人口,不管愿意的,不愿意的,都被带走。苏定方听到周文举被杀,意识到自己兖州呆的时间不能太长,所以立刻改变态度。愿意走的按照移民的资格,不愿意的,就按战俘。
在陆地上押送的都是不愿意的,而上船的,都是自愿的。两种不同的待遇,意味着后面两种不同的人生。
兖州搬空,任城搬空,再怎么小也是城啊,近20万人口,以及数不清的粮食物资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转运完的。
只能一段一段搬,先把兖州搬到任城,然后任城再搬到平陆城,像接力赛一样一段一段搬。
兖州城失守的消息传到虞城,徐元朗听到兖州失守顿时慌了神,等要封锁消息的时候,哪来的急?兖州失守,像风一样吹遍了整个徐元朗的军营。
古时候的军队军法有十七条禁律五十四斩之说,其中有关言语的就有5条18斩,可见军队对流言的重视程度。然而,再森严的军法也无法堵住军队里的悠悠之口。
现在家被人端了,军心不可避免的涣散了,不断有人逃出营地。徐元朗无心去管,他看谁,谁都像要杀自己去唐军邀功一样,于是,他也逃跑了。在山东,从来不缺落草的地方,找个山头,换个名字又可以从新再来。
草寇一样的军
队,注定是鸟兽散,一夜之间十里连营空空荡荡的。
任瑰早上登城瞭望,发现徐元朗营地安安静静一个人都没有。一群群鸟雀时而飞起,时而落下,啄食地上遗留的粮食。
任瑰:“怎么回事,徐元朗退走了?”
刘仁轨:“都督!我去查看一下!”
任瑰微微笑道:“查看什么?”
刘仁轨:“查看是不是埋伏?“
任瑰:“不用查看,徐元朗已经退走了,你看那些鸟雀在觅食。”
刘仁轨:“都督!那他们为什么退呢?刘黑闼失败?刘黑闼失败已经3个月了,也没有见他们退啊!难道是兖州发生了大变故?”
任瑰:“一定是这样!你立刻派人打探兖州,我上奏朝廷,准备出兵兖州。”
刘仁轨:“诺!”
斥候派出去,很快就抓到溃散的逃兵,一问就知道兖州被燕军攻下了。收到消息的任瑰知道这是非常难得的机会,于是一边上报朝廷,一边继续对兖州的侦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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